在美国乃至世界经济发展史上,年至年爆发的经济危机和罗斯福总统推行的“新政”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在研究现代资本主义经济时,研究这段历史是必然的。
年10月24日在美国历史上被称为“黑色星期四”。在此之前,年夏天,美国还在唱歌跳舞。夏天的三个月,通用汽车的股票从只涨到只,美国钢铁公司的股票从只涨到只。当人们见面时,他们只谈论股票。直到9月,美国财政部长誓言向公众保证“这种繁荣景象将会持续下去”。然而,10月24日,美国金融业崩盘,股票一夜之间从上到下跌入深渊。价格跌得太快,连股市的自动显示都跟不上。股票市场的崩溃导致了持续了四年的大萧条。此后,美国经济陷入了经济危机的泥潭,曾经欣欣向荣的美国社会逐渐被库存堆积、工人失业、商店关门的惨淡景象所取代。8.6万家企业破产,家银行倒闭,全国金融业陷入窒息状态,数百万美国人失去了多年的血汗钱积蓄,GNP从危机爆发时的亿美元急剧下降到年的亿美元,失业人数从不到万飙升到多万,占整个劳动力的四分之一以上,整体经济水平倒退到年。农民把牛奶倒进海里,在公共场所焚烧谷物和棉花的情况并不少见。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富兰克林·罗斯福取代胡佛,当选为美国第32任总统。鉴于当时的现实,他顺应广大人民群众的意愿,大刀阔斧地实施了一系列旨在克服危机的政策措施,史称“新政”。新政的主要内容可以用“三个r”来概括,即恢复、救济和改革。因为大萧条是由疯狂投机引发的金融危机引发的。罗斯福总统的新政也始于整顿金融。在“百日新政”(年3月9日至6月16日)期间制定的15项重要立法中,与金融有关的法律占三分之一。年3月4日罗斯福宣誓就任总统时,中国几乎没有银行,支票也无法在华盛顿兑现。在罗斯福的要求下,3月9日,国会通过了《紧急银行法》,决定对银行采取个人审查和许可制度,并允许有偿付能力的银行尽快恢复营业。从3月13日至15日,已有家银行获得重新开业的许可,相比之下,年危机爆发前的家银行,已有家银行被淘汰。罗斯福整顿金融的非常措施,对收拾烂摊子、稳定人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舆论认为,这一行动就像“黑暗天空中的一道闪电”。罗斯福在重组银行的同时,也采取行动加强美国的对外经济地位。自年3月10日宣布停止黄金出口以来,相继采取了重大措施:4月5日宣布禁止私人储存黄金和黄金证券,美元纸币停止兑换黄金;4月19日,禁止黄金出口,放弃金本位制;6月5日,公私债务被废除,以黄金支付;年1月10日,宣布发行30亿美元纸币,以国家证券作担保,使美元贬值40.94%。通过美元贬值,美国商品的对外竞争力得到加强。这些措施在稳定局势、疏通经济生活血液循环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百日新政”期间,罗斯福在解决银行问题的同时,还极力敦促议会通过《农业调整法》和《国家工业复兴法》,成为整个新政的右臂。罗斯福要求资本家遵守“公平竞争”的规则,规定每个企业的规模、价格和销售范围;为工人设定最低工资和最长工作时间,从而限制垄断,减少和缓解紧张的阶级矛盾。在勉强得到大企业的支持后,罗斯福便想尽办法争取中小企业主的支持。他说,大企业接受产业复兴法很重要。“产生丰硕成果的领域在于小雇主,他们的贡献将是为1至10人提供新的就业机会。这些小雇主实际上是国家骨干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我们计划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中小企业的发展对美国社会稳定和经济复苏起到了积极作用。
新政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是救济工作。年5月,国会通过《联邦紧急救济法》,成立联邦紧急救济局,迅速向各州分配各种救济资金和物资。次年,又将单纯的救济改为“以工代赈”,为失业人员提供了从事公共事业的机会,维护了失业人员的自力更生精神和自尊。罗斯福执政初期,多万失业人员及其亲属依靠州政府、市政府和私人慈善机构的帮助和慈善。然而,与如此庞大的失业大军相比,这部分财力只是九牛一毛。只有联邦政府才能解决这个复杂的社会问题。罗斯福新政的第一项措施是敦促国会通过民用资源保护小组计划。该项目专门吸纳18-25岁、失业率高的强壮青年,从事植树护林、防洪、水土保持、道路建设、森林防火、设立森林了望塔等工作。第一批招募了25万人,在全州0个营地工作。美国参战前,有多万年轻人在这个机构工作,他们开辟了多万英亩的国有林区和大量的国有公园。平均每人每期工作9个月,月薪大部分用作家庭供养费用,扩大了整个社会的救助面积和相应购买力。罗斯福还敦促国会通过联邦紧急救济法,成立联邦救济机构,合理划分联邦政府与各州的使用比例,并制定优惠政策,鼓励地方政府直接救济穷人和失业者。新政期间,美国有各种救济机构,可以分为两个系统:公共工程部(政府拨款超过40亿美元)和土木工程部(投资近10亿美元)。后者在全国范围内建设了18万个小型项目,包括校舍、桥梁、堤坝、下水道系统、邮局和行政办公室,吸引了万人工作。后来,几个新的救济组织继续成立。其中最著名的是由国会以50亿美元设立的项目设立办公室和专门为年轻人服务的国家青年管理局。两者合计雇佣万人,占全国劳动力的一半以上。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联邦政府已经花费了亿美元用于各种项目和少量直接救济费用。通过这样做,美国政府建造了近个机场、10多个运动场、医院,不仅为工匠、非技术工人和建筑行业创造了就业机会,也为数千名失业艺术家提供了各种就业机会。迄今为止,这是美国政府实施的最雄心勃勃、最成功的救助计划。这笔钱经过工人的口袋,通过不同的渠道和消费,回到资本家手中,成为政府投资刺激私人消费和个人投资的“驱动水”。
在第一阶段的基础上,始于年的第二次“新政”,重点是通过《社会保险法》、《国家劳动关系法》和《公用事业法》等法律法规,以立法的形式巩固新政成果。罗斯福认为,一个政府“如果不能照顾老人和病人,不能为强者提供工作,不能为工业体系注入年轻人,不能让不安全感的阴影笼罩每一个家庭,那么这个政府就不能生存或应该生存”,社会保险应该对从摇篮到坟墓的整个生命负责。为此,颁布了《社会保险法》,规定65岁退休的工薪劳动者可以根据不同的工资水平每月领取10至85美元的养老金。关于失业保险,罗斯福解释说:“这不仅有助于个人将来被解雇时避免依赖救济,还能通过保持购买力来缓解经济困难的影响。”保险福利的一半来源由在职工人和雇主支付,相当于工人工资的1%,另一半由联邦政府支付。这项社会保险法反映了劳动人民的强烈愿望,受到绝大多数美国人的欢迎和赞扬。
年5月24日,罗斯福向国会提交了一份关于最低工资和最长工作时间立法的广为人知的演讲。该讲话承认,“我国三分之一的人口,绝大多数从事农业或工业,吃不好、穿不好、活不好”。“我们必须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提高而不是降低那些营养不良、衣着褴褛和生活糟糕的人的生活水平。我们知道,当我们很大一部分工人尚未就业时,加班和低工资无法增加国民收入。”国会没有对该法案采取行动。年10月12日,罗斯福再次提出,并于年6月14日通过。这就是《公平劳动标准法》(又称《工资和工作时间法》),其主要规定包括每周40小时工作时间和每小时40分钟最低工资;禁止在危险行业使用16岁以下的童工和18岁以下的工人。随着经济的发展,未来最低工资会有所调整。这些社会立法虽然属于社会改良的范畴,但对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工薪阶层是非常有益的。为了解决联邦政府资助社会保险制度的问题,罗斯福首次引入了按收入和资产额累进的税收。5万美元净收入和4万美元遗产的31%,万美元以上遗产的75%;公司税过去是13.75%。根据年的税法,收入低于5万美元的公司税率降低到12.5%,收入超过5万美元的公司税率提高到15%。
到年,罗斯福总统实施的新政取得了巨大成功。新政几乎涉及美国社会和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大部分措施都是针对摆脱危机、最大限度减少危机后果的具体考虑,还有一些是基于资本主义长期发展目标的长期规划。其直接作用是避免美国经济崩溃,帮助美国走出危机。自年以来,美国几乎所有经济指标都稳步回升。国民生产总值从年的亿美元增加到年的亿美元,失业人数从万下降到万。这恢复了人民对国家制度的信心,摆脱了法西斯主义对民主制度的威胁,防止了危机中的美国发生剧烈的社会动荡,为美国参与反法西斯战争创造了有利的环境和条件。
诚然,罗斯福的“新政”措施旨在强化国家资本主义,克服经济危机,巩固资本主义制度。“新政”是他在传统疗法失败时,试图在资本主义社会治疗疾病的一种实验疗法。其实“新政”的一些措施也有缺点,这往往成为他的政敌攻击的理由。新政实施过程中,利益受损的阶层也遭到抵制和诋毁。甚至连新政前期重要内容的《工业复兴法》等两个法案,两年后也被最高法院裁定违宪。但是,只要我们真正以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来看待新政,就不难看出,新政确认了美国经济社会生活的脉搏,“使人们能够重返工作岗位,振兴我们的企业”的口号符合劳动人民的利益,充分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罗斯福把维护国民经济正常运行、保障公民就业作为政府的责任,特别是大量以工代赈形式建设的工程项目,不仅大大缓解了失业困难,而且刺激了经济的早期复苏,许多基础设施建设使美国经济受益匪浅。新政留下了大量防止大萧条重现的措施和政策,为美国投资二战和战后迅速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罗斯福成为自亚伯拉罕·林肯以来最受美国和世界欢迎的总统,并将永远载入史册。
(1)整顿金融体系:银行停业整顿,恢复银行信用,是旨在快速稳定金融资本市场的应急措施。真正的改革措施是通货膨胀货币政策和赤字财政政策,这实际上是凯恩斯货币理论的具体实践。这一货币政策的实施必然会宣布美元贬值。美元贬值可以提高美国商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从而刺激出口,带动国内经济的发展。同时,也有利于促进美国公共工程的发展。庞大的项目支出来自政府的财政干预,部分支出是美元贬值带来的通胀收入。但由于美国在世界经济中的主导地位,美元贬值必然会加剧其他国家的经济困难,延缓其经济复苏。
(2)加强行业规划指导。核心措施是通过工业复兴法,旨在防止盲目竞争造成生产过剩。但不触及企业所有权。其中,关于工资标准和工作日的规定,起到了扩大消费、提高生活水平、缓解社会矛盾的作用。
③调整农业政策。事实上,政府通过奖励和补偿的方式减少农业产出,调整农业生产结构。这将有助于稳定农产品价格,改善农业生产环境,保护环境。国家购买农产品等措施,发挥了国家对经济的监督和调节作用。
(4)开展“救济工作”。设置公共工程等一系列措施,实际上是通过扩大内需来刺激生产的发展,起到调节生产与消费矛盾的作用,而国家则调节再分配。
影响:
①罗斯福新政基本上是美国近代史上的进步现象,起到了积极、正面的作用。它为垄断资产阶级维护资本主义统治提供了宝贵的经验,为美国等许多西方国家的资产阶级政府日后所效仿;它的实施是对美国历史上资产阶级一些民主传统的继承和发展。
(2)新政的作用只是暂时的,稍微缓和了一些美国经济因经济危机造成的严重局面,它没有也不能克服危机(为什么?)。由于新政的实施,垄断资产阶级在国民经济和政治中的统治地位得到巩固和加强。它对工人阶级的一些让步只是资产阶级对付工人运动的一种手段。新政实施后,美国工业生产指数逐年上升的现象并非新政药方的功效,而是资本主义经济周期自发规律的结果。其中所包含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政策,将对工人阶级和革命事业造成极大的危害。
③迅速大规模地将美国私人垄断资本主义推向美国式、非法的西斯式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改善了劳动人民的处境,缓和了阶级斗争,在一定程度上挽救和加强了美国垄断资本主义制度。然而,结果却加深了资本主义的矛盾,引发了新的更深层次的危机。但不能说新政的主要目的是阻止农民和工人参加革命行动,因为当时美国不具备进行无产阶级革命的主客观条件。